近日，来自北京医院·国家老年医学中心的郭立新及其团队再一次为“5+2间歇性禁食”的饮食模式正名，其效果甚至远超常见的2型糖尿病的治疗药物！具体来说，5+2饮食法能够在短期内改善血糖和减轻体重，16周的治疗后体重约降低9.7kg，超越了二甲双胍和恩格列净。是药三分毒，仅仅改变饮食模式就有如此喜人的效果，一周少吃2天又何妨？

doi:10.1001/jamanetworkopen.2024.16786

研究者从一项随机、开放标签的对照临床试验EARLY队列中招募到405名新诊断（1年内）的2型糖尿病患者，且他们在过去3个月内没有使用过抗糖尿病药物。按照随机化方法，所有的参与者被按照1:1:1的比例分配到接受二甲双胍组、恩格列净组或5+2间歇性禁食饮食方案组，持续16周。135人被归入5:2代餐组（5:2MR）。这组参与者被要求在1周内非连续的2天进行“热量限制”，女性和男性的每日能量摄入量分别为500kcal和600kcal；其余5天内，参与者可以自由选择早午餐，但是晚餐只能吃一份代餐。另有134人被分配到二甲双胍组。患者需要每日服用2次二甲双胍，初始药物剂量耐受性良好的话，药物用量会从0.5g升级到2g。剩余的136人属于恩格列净组。该组参与者每天服用一次10mg的恩格列净。

试验流程对比发现，在16周治疗后，5:2MR组患者的HbA1c水平出现最大幅度的下降，降低了1.9%，远超二甲双胍组的0.3%和恩格列净组的0.4%。不过，两个药物治疗组之间没有差异。根据美国糖尿病协会提出的观念，在开始生活方式干预后的至少6个月内HbA1c低于6.5%，意味着“糖尿病得到缓解”。而在本项研究中，80.0%的患者在16周的5:2MR干预后实现了这一目标；在继续8周的随访后，仍有76.6%的参与者的HbA1c水平低于6.5%。由此可见，5:2MR饮食法能够可持续地改善早期2型糖尿病患者的HbA1c水平。不仅如此，坚持采用5+2间歇性禁食的饮食模式，还能有效降低患者的空腹血浆葡萄糖水平，使其下降了30.3 mg/dL。

血糖结果当然，除了改善血糖控制情况外，5+2间歇性禁食法还带来了“可视化”的好处，比如患者的体重显著下降，腰围和臀围的缩小，以及部分代谢指标的提升。具体来说，16周治疗后，5:2MR组的患者体重减轻了9.7kg，远远超过了二甲双胍组的4.2kg和恩格列净组的3.9kg。此外，5:2MR组中“体重成功减轻”的比例也更高。好消息是，与接受药物治疗的患者相比，5:2MR组不仅成功减重，患者的体型也得到了一定改善，比如：腰围和臀围显著下降。同样，部分代谢指标有所好转，像收缩压和舒张压水平降低，甘油三酯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得到了明显改善。

不同组间的生化指标改善情况那么，5:2禁食法是否安全？真的不会饿得“头晕眼花”而坚持不下去？在分配到5:2MR组的135人中，1名患者出现了便秘，8人（5.9%）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可能与低能量饮食有关。不过，该比例与常用药物治疗组几乎一致——服用二甲双胍的134人中，有8人（6.0%）出现了低血糖，但有26人出现了轻微的胃肠道症状；恩格列净组的136人中有5人（3.7%）出现了低血糖，是三组中占比最低的，但有3名患者报告了泌尿系统症状，以及2人出现严重不良事件。

三组中不良反应情况研究者解释道，先前动物研究显示，糖尿病小鼠禁食期间，体内的炎症因子表达有所下调，从而缓解了炎症。也就是说，坚持5:2MR能够重塑肠道微生物群，促进白色脂肪组织褐变，进而减少胰岛素抵抗和肥胖的发生。综上所述，与2种抗糖尿病的药物相比，为期16周的5:2MR干预能够明显新诊断的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控制和减重情况。事实上，2020年中国指南建议，生活方式干预是2型糖尿病的基础治疗方式；只有在生活方式干预无法实现控制血糖之后，才需要开启药物治疗。当然，体重减轻以及改善代谢只是最基础的好处，5:2间歇性禁食方案还能带来诸多健康好处，比如：护肝和护脑。Cell Metabolism接连刊登了两项研究。第一篇揭示，坚持5:2饮食方案能够预防和改善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NASH）以及肝脏纤维化，阻止肝细胞癌（HCC）的发展。从机制上看，PPARα和PCK1是关键靶点，或为药物研发提供思路。第二篇则探究了5:2间歇性禁食法对老年人大脑的影响，发现：该饮食法能有效减缓大脑衰老，改善老年人的记忆力和执行功能，同时代谢指标也得到了改善。

参考资料：

[1]Guo L, Xi Y, Jin W, Yuan H, Qin G, Chen S, Zhang L, Liu Y, Cheng X, Liu W, Yu D. A 5:2 Intermittent Fasting Meal Replacement Diet and Glycemic Control for Adults With Diabetes: The EARLY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JAMA Netw Open. 2024 Jun 3;7(6):e2416786. doi: 10.1001/jamanetworkopen.2024.16786. PMID: 38904963; PMCID: PMC11193124.

[2]Gallage S, Ali A, Barragan Avila JE, Seymen N, Ramadori P, Joerke V, Zizmare L, Aicher D, Gopalsamy IK, Fong W, Kosla J, Focaccia E, Li X, Yousuf S, Sijmonsma T, Rahbari M, Kommoss KS, Billeter A, Prokosch S, Rothermel U, Mueller F, Hetzer J, Heide D, Schinkel B, Machauer T, Pichler B, Malek NP, Longerich T, Roth S, Rose AJ, Schwenck J, Trautwein C, Karimi MM, Heikenwalder M. A 5:2 intermittent fasting regimen ameliorates NASH and fibrosis and blunts HCC development via hepatic PPARα and PCK1. Cell Metab. 2024 May 2:S1550-4131(24)00135-9. doi: 10.1016/j.cmet.2024.04.015.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8718791.

[3]Kapogiannis D, Manolopoulos A, Mullins R, Avgerinos K, Delgado-Peraza F, Mustapic M, Nogueras-Ortiz C, Yao PJ, Pucha KA, Brooks J, Chen Q, Haas SS, Ge R, Hartnell LM, Cookson MR, Egan JM, Frangou S, Mattson MP. Brain responses to intermittent fasting and the healthy living diet in older adults. Cell Metab. 2024 Jun 18:S1550-4131(24)00225-0. doi: 10.1016/j.cmet.2024.05.017.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8901423.